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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的。

蒋程黎睡到第二天下午, 因为运动过量是被饿醒的, 纪寻正侧躺在他身边撑头望着他，眉眼含笑，这些天积攒的阴郁一扫而空。

蒋程黎下唇红润的有些可怜, 舌尖上的刺痛还没好又添新伤，一张嘴就倒吸凉气, 颇不自在眨了眨眼。

纪寻凑上来就想亲他，被蒋程黎掌心捂住, 模模糊糊道：再亲就真破了。

纪寻笑了，不是平时弧度完美的微笑, 而是落到蒋程黎耳中颇为爽朗的笑声。

蒋程黎还是第一次听到纪寻这样无所顾忌的笑，如同被人敲了一棒心神一震, 虽然早就知道纪寻的声音好听，但回过神脸上还是有些发烫。

他仿佛也被纪寻胸腔的震动传染, 忍不住勾起唇角，结果唇上又是一阵刺痛，忍不住恶狠狠压低声音挑眉：要不是你技术差, 我能被亲成这样？

纪寻收了笑声，眼睛里含着繁星，在蒋程黎手背上啄了一口：下次我多练练。

蒋程黎哼了一声，目光从纪寻肩头上的牙印划过，心里有些虚。

蒋程黎起床去浴室洗漱，纪寻就像得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，跟在他后面抱着，下巴也靠在他肩头。

蒋程黎还惦记着纪寻昨天说要送给他的礼物，边刷牙边模模糊糊问：你还没说你想送我的礼物是什么？

而纪寻听起来却没有丝毫障碍：我把少爷之前拍卖的庄园买回来了，剩下的我也会一点点帮少爷都收回来。

蒋程黎满嘴泡沫瞪大了眼睛，他之前快破产的时候贱卖了不少资产，说实话拍卖庄园时他确实很舍不得，但没想过还能有收回来的一天。

蒋程黎乐完了，纪寻又翻出一张照片递给蒋程黎：还有一样。

照片上是一个男人，上半身脖子以下裸露出来的部位都绘满了黑色的繁复纹身，层层迭迭如同华丽的裙摆，就连脸上额角眉尾也有一个图腾样式的纹路。

这男人就如同一个艺术品一样，眼睫垂下眸子半阖，如果是普通人这样的密密麻麻的纹身会显得吓人，但这男人看上去却有一种华丽野性的美感。

蒋程黎从男人脸上仅存的干净皮肤辨认出这人是游繁，看到他垂着的双眼蒋程黎吓了一跳：他死了？

没有。纪寻辨认蒋程黎的反应，确认里面包含着恐惧，温和安抚一笑，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对他下狠手，他只不过是因为破产被我买下去纹身店做模特。

蒋程黎心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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